第6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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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9 章
江橫掂量了下錢袋的分量，笑著推還：“王爺好意江某心領。照顧她並非有所圖謀，在江某眼中，南枝只是個普通人，需要援助，所以伸出手幫她一把。”
“本王給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，如今李府已視你為眼中釘，再得罪本王，將腹背受敵，你最好考慮清楚了。”楚燁望著他腳上的傷，眸色清遠，笑意中鋒芒不減。
聽著帶著警告的提醒，江橫遲疑了。
身上的傷還在痛，無論是內傷還是外傷都不輕。
琙王和李府，無論哪一方勢力，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。
他只想安穩的活著，哪怕辛苦一點，艱難一點。
當初正是因為不願意卷入朝堂紛爭，才辭去了高官厚祿，去了太醫院尋一個普通的官銜，然而即便這樣，那些手眼通天的權貴也沒打算放過他。
開始他以為是楚燁陷害，但這個設想很快被推翻了，他知道楚燁是什麽人，不屑於做這些，更不屑於在背後做這些。那個不可一世的王爺要是真的想禍害誰，或是真的禍害了誰，還不至於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。
他也想過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，然而隨著日常給人號脈問診，看慣了了生死病痛，忽然就釋懷了。
找到了又能如何？
能有此手段的，定不是尋常之輩，與之硬碰，無異於以卵擊石。朝中的關系錯綜覆雜，就算君上相信自己，護著自己，往後在也難以立足。
原本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漸漸過去，然而就在昨晚，他幫南枝送信卻莫名其妙遭相府的人打了一頓，還被關在了拆房。百思不得其解時，那個身份尊貴的相爺出現，言辭厲色的警告了他，讓他離自己的女兒遠一點。
江橫以為對方是誤會了，急忙解釋，高高在上的相爺卻被徹底激怒，出言嘲諷，話中鋒芒利劍一般戳向他的心中。
那一刻，他才知道，原來自己遭人陷害被貶，險些喪命，全是相爺所為。
仿佛是不信，他赤紅著雙目問為什麽。
李相告訴他，無論他的下場是什麽，都是罪有應得，因為他千不該萬不該，不該招惹自己的女兒，雲泥之別，也敢癡心妄想！
當從他身上搜出信箋，看了內容，李相更是怒不可遏。
生死一線，楚燁來了。
琙王還是那樣，囂張不可一世，未經通傳直接闖入。紫袍隨步擺動，姿態悠閑，連走路的樣子都倨傲無比，仿佛相府是自己的家，想進就進，絲毫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。
面對水火不容的李相，他更是滿眸鄙夷，毫無禮數的將那中年男子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，然後坐在了廳堂上座，漫不經心的勾唇，要求他放人。
李相平日遭他打壓已是不滿，見他這般狂妄囂張的模樣，更是怒火中燒，堅決不松口，並咬定他故意前來鬧事，要讓君上裁決。
回應他的是楚燁在滿廳下人前將手側杯盞擲地的聲音，飛起的碎屑驚得眾人面面相覷。
這位王爺可沒什麽耐心陪他耗，冷笑、威脅、嘲諷、一通不中聽的話說盡後，揚言要是不放人，就讓相府從此消失在江陵。
他的脾性大家都曉得，說一不二。
李相權衡在三，還是把江橫給放了。
兩人行走在光線稀薄的夜路上，江橫道了謝，問他為什麽會救自己？
他聞言冷笑：“你以為本王是為了你？”
江橫是聰明人，僅此一句，便猜到是南枝。沈默了片刻，才說：“王爺此番鬧到相府，只怕相爺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本王會怕他？”楚燁唇邊嘲諷不減：“隨他去搜羅多少同僚，參多少折子。”
江橫擡頭便看見他側臉的輪廓，深刻俊美，叫人失了神。
“王爺，江某有一事請教。”
楚燁負手身後，悠然前行，聲色平靜道：“他的女兒喜歡你，他卻瞧不上你的身份。你的存在是他將女兒送入宮中最大的絆腳石，不對付你對付誰？”
夜色下，那雙漂亮的鳳眸瞥來，目光深湛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真相揭開，江橫笑的無奈又苦澀。苦的是這從天而降的災禍砸的他莫名其妙；澀的是權貴面前，即便自己什麽都沒做，也難逃厄運；而無奈卻是因為李衡音，感嘆年華正好的少女，淪為了父親鞏固權勢的工具。
“你怎麽想的？”沈默片刻，楚燁忽然開口。
“我？”
楚燁收回目光：“喜歡她麽？”
江橫沒來得及回答，腳上一痛，險些跌倒。
身邊的男人及時扶住了他。
“真是麻煩。”楚燁很快松開了手，重新負於身後，對剛才的問題也沒了興趣。在得知江橫有一半的把握治南枝的眼睛時，他也不再隱瞞，直言隔壁的新鄰居就是自己。
說話間，兩人已經回到了住所。
彼此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相府遇難的事。
南枝跑出去，自己一個人過年，楚燁哪裏舍得。於是派人在隔壁建了所宅子，這其中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根本不可估量。不過這位王爺就是任性，豪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事以前也沒少幹過。
外面的女子尚且如此，更何況心尖上的人。
江橫握緊手中藥瓶，不禁笑了笑。
連改變聲音的法子都能想到，是真的用心了。
在楚燁逼人的目光下，他不得已收回了錢袋：“多謝王爺。”
“你該謝謝南枝，要不是為了她，本王才懶得管你。”
話音落，南枝端著煎好的要推門而入。楚燁見狀忙上前接住：“我來。”
“大伯，很燙的，小心一點。”小姑娘特意用布包住了藥罐，即使這樣還是感受到灼熱傳入手心。
久違的關心讓楚燁目光柔和下來，端著藥罐凝視著南枝，一時竟忘了動作。
“大伯？”
“嗯。”他翹起唇角，笑的一臉不值錢，“這點燙，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麽。你燙到沒？我瞧瞧。”
楚燁一手端藥罐，一手抓住南枝的腕間，作勢要給她看傷。南枝卻因為陌生男子的觸碰，猛地後縮。這一動牽扯到了湯藥，晃蕩間，濃稠的藥汁濺出，潑灑了楚燁一手。
床上的江橫見到，連忙起身，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，看見他白皙的皮膚通紅一片，皺眉：“燙到手了？”
楚燁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南枝臉上，喉嚨滾了滾，本想說沒事，但見小姑娘神色焦慮，滿是愧疚，到嘴邊的話立馬變了樣：“疼。”
疼倒也沒多疼，只是剛開始那一下有點感覺。他是習武之人，本該端穩藥罐，因為怕燙到南枝，才將藥罐後移，豈料湯藥灑了出來，燙到了自己。
他看了眼手上的傷，暗自松了口氣，慶幸不是燙的南枝。
那聲‘疼’果然奏效，小姑娘連忙抓住他的手，輕輕的撫摸著：“大伯，對不起，都是我不好。”
南枝這一聲，叫的楚燁心都快化了。
已經完全不介意她是怎麽稱呼自己的了。
大伯就大伯吧，叫什麽都行。
那柔軟的指尖，熟悉的觸感，更是摸得他情不能自已，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裏愛撫一番。
但是他曉得現在不是時候，過於沖動只會把人越推越遠。
他克制著自己：“剛才有點疼，你摸了兩下好些了，許是你手涼的緣故。”
此刻南枝也顧不得男女有別，只當眼前的大伯是個普通的病人，沒這些顧忌。聽他如是說，直接把轉涼的手心貼在了他的手背上：“江大哥，勞煩拿一下燙傷的藥。”
江橫早已取來了膏藥，只是兩人這番模樣，讓他沒法打擾。南枝開口後，他將藥遞了過去：“既是你犯的錯，便由你來塗。”
南枝自然沒有拒絕，接過藥，拉著楚燁坐在軟榻上，小心翼翼的給他塗抹。因看不見，加上燙傷的地方已經冷卻，所以不小心給他的手背直接塗滿。江橫幾次要開口提醒，都在楚燁的目光下閉上了嘴。
好罷，王爺一臉享受，他要提醒了就是沒事找事。
藥塗好了，又扯過紗布給他包紮，楚燁直接拒絕：“不用包，上點藥行了。”
南枝楞了一下，指尖還搭在他的手背，忘了收回：“是怕您的夫人擔心嗎？”
“我夫人？”楚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細長的鳳眸瞇起，思索片刻，才想起她說的是誰，“她……”
“大伯你的手近期不要碰水。”南枝叮囑道，“也要忌口的，少飲酒，飲食清淡些，不要亂吃東西。”
話被打斷，他也不惱，看小姑娘一臉認真，笑得滿足：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給楚燁包紮完，她又來到江橫身邊，以同樣關切的語氣囑咐他：“大哥，你腿受了傷，最近不要亂跑了，有什麽需要的叫我一聲就行。”
“沒事，我不嚴重，還能走路。”江橫自己就是大夫，知道傷勢輕重程度。腳上只不過被敲了兩棍子，肺腑的內傷才是關鍵，幸好楚燁來的及時，不嚴重，這些他自己就能治，好好調理就可以。
南枝不依：“剛才我都聽到你疼的哼哼了，還嘴硬，你自己是大夫也不行。你得聽我的話，不許逞能！”
眼見南枝對他的關心甚過了自己，楚燁眸色頓暗，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頗為滲人。江橫與他對視一眼便迅速移開了視線，識趣的拂開搭在臂上的手：“咳，我沒事，自己可以醫自己。你去看看他，我瞧著是燙的不輕，皮都燙開了點，那手到現在還紅著。”
“已經給大伯上過藥了，有些疼痛是在所難免的。大哥你的傷如何？我還沒看呢。”說著伸手就要摸他的腳，江橫趕緊避開。
“我真沒事。”
小姑娘那句‘在所難免’讓楚燁十分不爽。
什麽叫在所難免？他燙到了就是該，那江橫受了傷就擔心的不得了？
真是個小沒良心的，知不知道究竟誰才是最親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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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帶著警告的提醒，江橫遲疑了。
身上的傷還在痛，無論是內傷還是外傷都不輕。
琙王和李府，無論哪一方勢力，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。
他只想安穩的活著，哪怕辛苦一點，艱難一點。
當初正是因為不願意卷入朝堂紛爭，才辭去了高官厚祿，去了太醫院尋一個普通的官銜，然而即便這樣，那些手眼通天的權貴也沒打算放過他。
開始他以為是楚燁陷害，但這個設想很快被推翻了，他知道楚燁是什麽人，不屑於做這些，更不屑於在背後做這些。那個不可一世的王爺要是真的想禍害誰，或是真的禍害了誰，還不至於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。
他也想過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，然而隨著日常給人號脈問診，看慣了了生死病痛，忽然就釋懷了。
找到了又能如何？
能有此手段的，定不是尋常之輩，與之硬碰，無異於以卵擊石。朝中的關系錯綜覆雜，就算君上相信自己，護著自己，往後在也難以立足。
原本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漸漸過去，然而就在昨晚，他幫南枝送信卻莫名其妙遭相府的人打了一頓，還被關在了拆房。百思不得其解時，那個身份尊貴的相爺出現，言辭厲色的警告了他，讓他離自己的女兒遠一點。
江橫以為對方是誤會了，急忙解釋，高高在上的相爺卻被徹底激怒，出言嘲諷，話中鋒芒利劍一般戳向他的心中。
那一刻，他才知道，原來自己遭人陷害被貶，險些喪命，全是相爺所為。
仿佛是不信，他赤紅著雙目問為什麽。
李相告訴他，無論他的下場是什麽，都是罪有應得，因為他千不該萬不該，不該招惹自己的女兒，雲泥之別，也敢癡心妄想！
當從他身上搜出信箋，看了內容，李相更是怒不可遏。
生死一線，楚燁來了。
琙王還是那樣，囂張不可一世，未經通傳直接闖入。紫袍隨步擺動，姿態悠閑，連走路的樣子都倨傲無比，仿佛相府是自己的家，想進就進，絲毫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。
面對水火不容的李相，他更是滿眸鄙夷，毫無禮數的將那中年男子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，然後坐在了廳堂上座，漫不經心的勾唇，要求他放人。
李相平日遭他打壓已是不滿，見他這般狂妄囂張的模樣，更是怒火中燒，堅決不松口，並咬定他故意前來鬧事，要讓君上裁決。
回應他的是楚燁在滿廳下人前將手側杯盞擲地的聲音，飛起的碎屑驚得眾人面面相覷。
這位王爺可沒什麽耐心陪他耗，冷笑、威脅、嘲諷、一通不中聽的話說盡後，揚言要是不放人，就讓相府從此消失在江陵。
他的脾性大家都曉得，說一不二。
李相權衡在三，還是把江橫給放了。
兩人行走在光線稀薄的夜路上，江橫道了謝，問他為什麽會救自己？
他聞言冷笑：“你以為本王是為了你？”
江橫是聰明人，僅此一句，便猜到是南枝。沈默了片刻，才說：“王爺此番鬧到相府，只怕相爺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本王會怕他？”楚燁唇邊嘲諷不減：“隨他去搜羅多少同僚，參多少折子。”
江橫擡頭便看見他側臉的輪廓，深刻俊美，叫人失了神。
“王爺，江某有一事請教。”
楚燁負手身後，悠然前行，聲色平靜道：“他的女兒喜歡你，他卻瞧不上你的身份。你的存在是他將女兒送入宮中最大的絆腳石，不對付你對付誰？”
夜色下，那雙漂亮的鳳眸瞥來，目光深湛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真相揭開，江橫笑的無奈又苦澀。苦的是這從天而降的災禍砸的他莫名其妙；澀的是權貴面前，即便自己什麽都沒做，也難逃厄運；而無奈卻是因為李衡音，感嘆年華正好的少女，淪為了父親鞏固權勢的工具。
“你怎麽想的？”沈默片刻，楚燁忽然開口。
“我？”
楚燁收回目光：“喜歡她麽？”
江橫沒來得及回答，腳上一痛，險些跌倒。
身邊的男人及時扶住了他。
“真是麻煩。”楚燁很快松開了手，重新負於身後，對剛才的問題也沒了興趣。在得知江橫有一半的把握治南枝的眼睛時，他也不再隱瞞，直言隔壁的新鄰居就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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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枝跑出去，自己一個人過年，楚燁哪裏舍得。於是派人在隔壁建了所宅子，這其中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根本不可估量。不過這位王爺就是任性，豪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事以前也沒少幹過。
外面的女子尚且如此，更何況心尖上的人。
江橫握緊手中藥瓶，不禁笑了笑。
連改變聲音的法子都能想到，是真的用心了。
在楚燁逼人的目光下，他不得已收回了錢袋：“多謝王爺。”
“你該謝謝南枝，要不是為了她，本王才懶得管你。”
話音落，南枝端著煎好的要推門而入。楚燁見狀忙上前接住：“我來。”
“大伯，很燙的，小心一點。”小姑娘特意用布包住了藥罐，即使這樣還是感受到灼熱傳入手心。
久違的關心讓楚燁目光柔和下來，端著藥罐凝視著南枝，一時竟忘了動作。
“大伯？”
“嗯。”他翹起唇角，笑的一臉不值錢，“這點燙，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麽。你燙到沒？我瞧瞧。”
楚燁一手端藥罐，一手抓住南枝的腕間，作勢要給她看傷。南枝卻因為陌生男子的觸碰，猛地後縮。這一動牽扯到了湯藥，晃蕩間，濃稠的藥汁濺出，潑灑了楚燁一手。
床上的江橫見到，連忙起身，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，看見他白皙的皮膚通紅一片，皺眉：“燙到手了？”
楚燁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南枝臉上，喉嚨滾了滾，本想說沒事，但見小姑娘神色焦慮，滿是愧疚，到嘴邊的話立馬變了樣：“疼。”
疼倒也沒多疼，只是剛開始那一下有點感覺。他是習武之人，本該端穩藥罐，因為怕燙到南枝，才將藥罐後移，豈料湯藥灑了出來，燙到了自己。
他看了眼手上的傷，暗自松了口氣，慶幸不是燙的南枝。
那聲‘疼’果然奏效，小姑娘連忙抓住他的手，輕輕的撫摸著：“大伯，對不起，都是我不好。”
南枝這一聲，叫的楚燁心都快化了。
已經完全不介意她是怎麽稱呼自己的了。
大伯就大伯吧，叫什麽都行。
那柔軟的指尖，熟悉的觸感，更是摸得他情不能自已，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裏愛撫一番。
但是他曉得現在不是時候，過於沖動只會把人越推越遠。
他克制著自己：“剛才有點疼，你摸了兩下好些了，許是你手涼的緣故。”
此刻南枝也顧不得男女有別，只當眼前的大伯是個普通的病人，沒這些顧忌。聽他如是說，直接把轉涼的手心貼在了他的手背上：“江大哥，勞煩拿一下燙傷的藥。”
江橫早已取來了膏藥，只是兩人這番模樣，讓他沒法打擾。南枝開口後，他將藥遞了過去：“既是你犯的錯，便由你來塗。”
南枝自然沒有拒絕，接過藥，拉著楚燁坐在軟榻上，小心翼翼的給他塗抹。因看不見，加上燙傷的地方已經冷卻，所以不小心給他的手背直接塗滿。江橫幾次要開口提醒，都在楚燁的目光下閉上了嘴。
好罷，王爺一臉享受，他要提醒了就是沒事找事。
藥塗好了，又扯過紗布給他包紮，楚燁直接拒絕：“不用包，上點藥行了。”
南枝楞了一下，指尖還搭在他的手背，忘了收回：“是怕您的夫人擔心嗎？”
“我夫人？”楚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細長的鳳眸瞇起，思索片刻，才想起她說的是誰，“她……”
“大伯你的手近期不要碰水。”南枝叮囑道，“也要忌口的，少飲酒，飲食清淡些，不要亂吃東西。”
話被打斷，他也不惱，看小姑娘一臉認真，笑得滿足：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給楚燁包紮完，她又來到江橫身邊，以同樣關切的語氣囑咐他：“大哥，你腿受了傷，最近不要亂跑了，有什麽需要的叫我一聲就行。”
“沒事，我不嚴重，還能走路。”江橫自己就是大夫，知道傷勢輕重程度。腳上只不過被敲了兩棍子，肺腑的內傷才是關鍵，幸好楚燁來的及時，不嚴重，這些他自己就能治，好好調理就可以。
南枝不依：“剛才我都聽到你疼的哼哼了，還嘴硬，你自己是大夫也不行。你得聽我的話，不許逞能！”
眼見南枝對他的關心甚過了自己，楚燁眸色頓暗，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頗為滲人。江橫與他對視一眼便迅速移開了視線，識趣的拂開搭在臂上的手：“咳，我沒事，自己可以醫自己。你去看看他，我瞧著是燙的不輕，皮都燙開了點，那手到現在還紅著。”
“已經給大伯上過藥了，有些疼痛是在所難免的。大哥你的傷如何？我還沒看呢。”說著伸手就要摸他的腳，江橫趕緊避開。
“我真沒事。”
小姑娘那句‘在所難免’讓楚燁十分不爽。
什麽叫在所難免？他燙到了就是該，那江橫受了傷就擔心的不得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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